苏峥打开门，房间里静悄悄的。
他换了拖鞋，将手里的早餐放在桌上，然后进卧室。
窗帘敞开着，阮凝窝在被子里，缩成团。
苏峥发现阮凝睡觉的时候总一个姿势，像婴儿似得蜷缩身子，被子裹在身上，手抱着自己。
夏医生说，这种姿势睡觉的人，多半没有安全感。
苏峥撑着床沿，坐下，床垫起伏，被子里的人动了动。
阮凝睁开眼，睡眼惺忪的，“几点了？”
苏峥倾身压下，抱起被子里的人，亲了口。
“九点四十。”
眼睛瞬间膛大，“我天，这个点了。”
苏峥托起人，让阮凝坐直。
“帮我拿下衣服。”阮凝揉着眼睛说。
苏峥起身，从地上捡起阮凝的衣服，一一帮她穿上。
她去洗漱，苏峥将碗筷摆好，等人洗好了，苏峥说：“来吃早饭。”
阮凝走过去，坐下，哈欠连天。
苏峥将一碗小米粥推到她面前，“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回阳城。”
阮凝遮在唇边的手停住，眼睛里水汪汪的，她拿下，人也精神了。
“昨晚不是说好了吗。”阮凝看着苏峥，“你要住院的。”
苏峥转身，从大衣兜里把出院结算往桌子上一拍，“出院了。”
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