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守备人数并不多,只有从京中带来三千御林军。且早已被塞北的人渗透。如今看守在双鸾阁外的兵士,有不少都是塞北人假扮的。
只听外头兵戈声起。未及一个时辰,御林军皆已被控制住。
双鸾阁的门“砰”地一声打开。
周镜央款款走了进来。
南平公主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周镜央笑了笑:“阿五,你怎生不叫母妃了?身为皇家公主,你好生不知礼。你在本宫膝下养了十年,一颗心竟还是没有捂热吗?”
南平公主指着她:“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十年来,你与我朝夕相对,就从来没有过愧疚之心吗?”
周镜央走近她:“慕容姐姐因病薨逝,宫廷录早有记载。阿五,你无端挑起事由,究竟是想说当年的事另有隐情,还是借此指责陛下昏聩?亦或许你那表兄来京受冠之时,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对陛下与本宫心怀怨怼。慕容家,是想挑起两邦纷争吗?”
“你——”
南平公主一巴掌扇了过去,却被周镜央捉住手,往后一推。
“本宫乃一品皇妃,更是你的养母,容不得你放肆!”
榻上,梁帝手中握着那封碧玉的血书。
他看过,闭上眼。
心底的寒风呼呼地刮着。
他不想面对的、不愿面对的,终究还是来了。
“镜央,门外方才发生了什么?”
周镜央跪在榻边:“陛下,臣妾被逼无奈。臣妾不愿您听信旁人的谗言。”
梁帝唤梅川将他扶起。
他用手轻轻一推,龙榻下方的一个铁环转动,有暗屉露了出来。
玉玺,正在那暗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