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走到顾宴身边,拱手道:“大人,大牢那边审过了。”
她顺势去看那姑娘,平心而论,她长得挺好看的,尤其是一双眼睛,可以说是楚楚动人,皮肤白,衬得她这一身白衣更加飘然,但是她现在跪在这,她是谁?
顾宴身旁的影三微抬了抬下巴,道:“她叫柳依,是淮州府衙的仵作。”
这倒是让人有些惊讶了,这姑娘看起来和温鱼差不多大,不过温鱼自己就是仵作,因此也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顾宴站起身来,冷冷道:“既然她要跪,那就让她跪到天黑。”
淮州府衙的人只能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这时廖同又出来求情,道:“还望大人开恩啊,这是下官亲戚家的女儿,平日里有些不懂事,又和……不是,咱们这小地方,都沾亲带故的,我这侄女也是昏了头了,才冲撞了大人,这现在越来越冷了,我这侄女身体又不好,求您开恩啊。”
顾宴冷嗤一声,径自走了。
顾宴走了,廖同的目光便放在了温鱼身上,虽然听说她只是个仵作,但是这京城来的车队里,除了顾宴,好像也就是她地位最高,这才又想去求她,温鱼见顾宴都走了,便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一耸肩,“廖大人可别指望我,我只是个仵作,跟我求情没用。”
这时,柳依愤愤的看着温鱼,没好气地说:“一丘之貉!”
温鱼:?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办了哪桩错事。
她挑挑眉,这下子是来了兴致,“柳姑娘是吧?那不如,您说说您的高见?”
柳依一抬下巴,“我问你,为什么要拆散别人一家人?”
温鱼歪了歪头:“哪个一家人?”
柳依不假思索道:“你借着解救之名,实则是让妻子与丈夫,还有孩子,骨肉分离!”
温鱼觉得她脑子多少有点大病。
她也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索性淡淡道:“柳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抽的哪门子风,但是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假圣母,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
柳依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听说你也是个仵作,我看你并未精进自己的手艺,反倒满脑子歪门邪道,净想着其他蝇营狗苟的事情上了。”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个猜测她和顾宴有关系的。
温鱼都懒得和她吵,随手指了个淮州府衙的官差,道:“既然如此,那我把你嫁给他吧,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