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知我者,绵绵也。”
沉欢脸一红,摸着微微有点疼的额头,娇气道:“你弹痛我了!”
两人正在说话,宋衍忽然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只见七、八个黑衣人此刻已经和王焕汇合,正在悄声说着什么。
凉亭外,王焕急于邀功,第一句话就是问那领头的黑衣人:“信件可找到?”
那人多了个心眼,不立刻拿出来,只是嘴上回道:“幸不辱命,不过……”
王焕着急,连声催促:“快给我!”
那人退后一步,“王先生此信乃我兄弟几人用性命换来的,我兄弟几人的家眷如今还在先生手里,此物我们要当面交给洪大当家的!”
没想到这个时候这群人闹这个,王焕急得脸红脖子粗,“你不给我,我怎知道是真是假?”
两人正在掰扯,洪泰就坐着马车扑哧扑哧赶到了!
这几日他特意把他夫人安排回了娘家,让她多亲近一些岳父岳母,以免被她看出端倪坏了事。他只看到王焕的信号,立刻就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一路狂奔赶了过来。
怕的就是王焕路上被伏,所以选了这长怀坡汇合。
“老爷!”
“洪大当家的!”
两道声音齐声响起,三人会面,各有心思,一人急于显功,一人怕酬劳不给,还是洪泰一锤定音,把许诺的金子命人端上来,那人才将怀里的信件摸了出来。
“果真狗咬狗,这洪泰究竟有多少家底,这么多金子,大律朝廷官吏一年的俸禄只怕都没有这么多!”沉欢一边感叹,一边不平。
她没注意到,宋衍的背后,一个五十多岁做普通文书官吏打扮的男人神色一震,接着低下头去。
宋衍没有错过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倒是淡淡一笑,悄声对沉欢说道:“再看看戏。”
正在此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片刻之后就见到洪泰的一个副手快马加鞭冲了过来,他翻身下马,还来不及行礼,就连忙给洪泰报信。
“大当家的!!!不好了!宿城急报!”说完递上一封密信。
“什么情况?赶紧说清楚!”这报信的人王焕也认识,平日都是呆在宿城藏粮食的山洞那边的,何故忽然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