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哪里？”
“……冬阳胡同。”
“家里还有什么人？”曹子瑞的声音冷冷的，耳廓却泛起可疑的红色。
“就一个哥哥。”
……为什么有一种卖身的即视感……他问这些干什么？陆佳瑶莫名觉得羞耻。
他们人还站在酒楼长廊上，偌大的长廊，此刻却一点人声都没有，十分不科学。
陆佳瑶脸不能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只见周围连偷窥的人都没有了，不知什么时候纷纷避到了房间里。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赤-裸-裸轻薄一个跑堂，都没有人出来伸张正义一下吗？就是说几句话也好啊！居然全都跑了，这是怕惹祸上身？
曹子瑞这个霸王的名声是有多可怕？
曹子瑞的眼光在她脸上来回地看，仿佛要看出朵花来，在她真的快要忍不住怒意时，他才慢吞吞地放开手。
终于放她离开。
这回陆佳瑶一句废话也不多说了，脚底抹油，飞也似的跑了。
直到陆佳瑶的身影完全消失，曹子瑞还站在原地，隔了好久，终于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拿出一条素色手帕来。
曹子瑞：“……”
竟是完全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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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曹子瑞意兴阑珊回到府中，仆婢鱼贯进房来伺候，他却一直心不在焉，上床躺下，阖眼很久，才坠入梦乡。
梦里有微风吹拂，所过之处，花枝摇曳，青翠欲滴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明亮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被薄薄的窗纱滤得只剩淡淡的柔光，将房里的一切笼上一层模糊不清的光晕。
一个娇小秀丽的身影站在桌边，背对着光，露出半张侧脸，一只细白的手握着酒壶，微微弯身，慢慢斟着酒。酒水声淅淅沥沥，袖子无声下滑，露出一截纤白如玉的手腕。
梦里的他缓步走上前去，离得近了，口鼻里漫进一股淡淡的撩人香味。他握住那只白得发光的手腕，从背后将小小的人抱进怀里，低下头，感觉到柔软的头发正贴着他的脸。他在那透着香的发顶轻吻，再一路向下，一只手摸到不堪一握的细腰，慢慢将腰带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