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本正经，“确实如此，您需要我给他打一个电话吗？我可以试图用公司内线联系。”
“不用……”
话比脑快，乌意习惯下意识拒绝旁人任何的援助倾向，因为很担忧会因此产生非必要的困扰。不过，他顿了顿，最终回道：“请帮我联系一下吧，麻烦你了。”
“好的，我现在即将挂掉与您的通话，两分钟内给您答复。”
乌意背靠围墙，右手顺进外褂口袋捏到口罩边沿，左手给留下值日的学弟发信息。
「我今天离开时忘换下工作服，帮我在记录表上登记一下，明天会洗好一并带过来。」
学弟极快回复，乌意想着他肯定是在一边滑着手机一边机械拖地。
「好的学长！」
「呜呜乌哥，细胞实验好难做啊，原理步骤给我都看不懂的那种，今天帮写实验操作漏了个小数点又差点被学姐锤了，你有空就过来帮帮你可怜的弟弟好不好？」
「可怜弟弟，你要是在这种小细节上出错，我也会骂你的/摸头」
乌意想到什么。
「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我可以帮忙搬家，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按发送键时，电话就进来了，乌意差点也接着按下红键。
严锡直接打过来了。
孟冬天暗得早，阿姨把前院壁灯打开，方才接个电话，哎呦着急忙投进厨室准备晚餐。
“你今天回家了，有事找我？”
“我现在抽不开身，刚才我让阿姨去做晚饭，你晚上不留的话，吃过再走吧。”
乌意听到另侧不时有扫描嘀声与人声交谈，机械女音正温馨播读旅客登机注意事项，“嗯，你等会要出差吗？”
“不是。”
喧噪渐渐平息，只听见严锡低沉嗓音，“过来接一位客户，可能会回来得很晚，刚刚机场信号不好，没接到电话。你有什么事现在要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