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甲又问,“这个画展结束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打算继续到野外去,一边爬山一边给开在山里的植物画画。”萧遥道。
喜欢爬山的人马上心思浮动起来,这么说,他们有机会在野外和萧遥偶遇了!
记者乙问,“听说你是个登山爱好者,拿了很多证件,是真的吗?”
萧遥道,“我确实是登山爱好者的,证件也的确有很多。但是我最爱的,还是给开在高海拔的那些花儿画标准像,因为它们对我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
“是什么特殊意义?”记者马上追问。
萧遥脸上的笑容收了收,仿佛想起什么悲伤的往事,她很快垂下眼睑,“它们给了我勇气,让我决定要像它们那样活下去,努力沐浴阳光和风雨。”
记者们虽然还想深挖下去,但都被她脸上的表情给戳疼了,怔怔地回不过神来。
萧遥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微微鞠了个躬,又说了谢谢,就下台了。
众记者们回神看向舞台,发现她离开舞台之后,舞台瞬间黯淡了下来。
马悯山是画坛上有名的国画大师,他自来就对植物科学画不感兴趣,甚至没少抨击这些画没有任何艺术性,只是毫无感情的线条,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画。
这天他约了老友吃完早餐回家,因为怕堵车不走大道,走了次一级的公路,经过美术馆时,下意识看了一眼,看到大门口的巨幕,一下子怔住了,然后叫,“停车——”
司机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马上停车。
马悯山的孙女看向自己的父亲,“爷爷,出什么事了?”
马悯山没有说话,仍旧死死地盯着巨幕上的画。看着看着觉得看不清楚,伸手拉开车门,就好下车。
司机和马小姐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看,见没有车,就下来一起扶住了他。
马小姐再次追问,“爷爷,到底怎么了?”
马悯山仍旧怔怔地盯着巨幕上的画,“好画!真是好画啊!”
马小姐抬头看向画,点点头,“画得的确很不错。”她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也略懂如何鉴赏一幅画。
马悯山走近了,发现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画,而且看到的画变形了,终于将目光收回来,对孙女和司机道,“我进去看看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