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长、两寸宽的本命剑,闪烁着白玉般的润泽光芒,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湖边,贪恋地围绕主人盘旋两周,光芒收敛,化实为虚,没入灵台之中。
纪凌敬仰地注视着面前的剑光。
如此细长薄脆的剑身,居然容纳了那么霸道凌厉的剑意。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手肘一敲纪瑶的肩膀,把她远远地拉到旁边去。
“姐,你怎么这位前辈大能认识的?”他附耳小声嘀咕道,“看起来还挺熟?”
纪瑶:“别说了,这事儿你也有份。当时还是你跟我一起把他从坑里抬起来的。”
“什么?”纪凌惊得大喊一声,“他、他就是白毛君?当初被雷劈得焦黑焦黑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啊!他的白毛什么时候变黑了?”
“嘘——!”纪瑶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当心人家听见了!他耳朵特好!我跟乌辛隔着几十丈说话他都能听得见!”
没有动用天地谛听、单凭两只耳朵就听得一字不差的陆焕:“……”
姐弟俩沿着湖岸又走远了些,嘀咕了几句,纪瑶决定了。
陆白这名字或许是假的,但是人家对纪凌的救命之恩可是真的。
单凭这份救命恩情,行吧,以后要喝洞顶云雾茶,买!
要好衣裳,买!
要茶壶长笛之类的风雅玩意儿,一律给他买买买!
买到两边都满意,感觉互不亏欠,成功地了断尘缘为止。
这个艰难而远大的目标达成了一致之后,两个人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从两人一个月前分开,纪瑶带着当时还昏迷的陆大佬去泡灵泉,纪凌独自去麟川宗外门报道的那天开始,一直讲到今天的种种见闻。
无论是哪边的故事,都是精彩跌宕,令人窒息。
陆焕坐在湖边,微风送来姐弟俩的絮絮话语。
纪凌陈述了自己以如何傀儡术做了一个人偶代替自己,如何躲开巡山师兄们的追查,半夜悄悄溜下山门,报名进入小崇山秘境。
最后在自家姐姐面前实诚地说明了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