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有些不满,怏怏说道,“莫非师兄也觉得我是短命之人?”
庾献自然不会和这小鬼置什么闲气,他不理会贺玄的情绪,继续叮嘱道,“那妖道说你之后会十赌九赢。可十赌九赢,终有一输。这里面未必没有启示。”
“我知道赌术是你的道途,可若想赌赢离场,就不要拿自己输不起的东西来下注。”
庾献很是怀疑,野鸡道人所说的十赌九赢其实就是在明牌提醒,贺玄在之后会连赢九次,随后输掉自己的性命。
可是这等玄机,谁又能说的明白?焉知庾献所想的这些,不是来自天意的误导?
贺玄嘿嘿一笑,既没有许诺,也没有拒绝。
第二天,庾献慢悠悠的起身出门。
到了门口的时候,不出意外的遇到了阻拦。
驿丞匆匆忙忙的赶来,高呼道,“国师哪里去?”
庾献瞧了那驿丞一眼,明知故问道,“怎么?我不能出门吗?莫非你还要软禁我?”
长安朝廷显然是还没拿定主意,该怎么处置庾献这些人。
底下做事的人,也不敢妄自揣测。
那驿丞只得苦笑道,“国师此来是为西凉军的事情,若是朝廷诸公正好有军国之事要寻找国师,岂不是就错过了?还请国师以大局为重,稍忍耐些。”
庾献听了笑道,“我也不往别处去,只是要去见一见左中郎将刘范。我从川中来时,捎来了他的一封家书。这刘范乃是司隶校尉黄琬的表侄,莫非这点情面都没有吗?”
驿丞闻言倒是松了口气,笑道,“若是如此,倒也不用国师费心了。今天治书御史刘诞家有喜事,早上的时候,还见左中郎将从前街打马去赴宴。等他回来时,下官可让人将他叫住,国师再给他书信不迟。”
庾献听了,欣然道。
“正巧也要见刘诞。”
驿丞闻言一脸的苦色。
庾献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道,“我也不为难你。刚好我也不识路,你可令人当先开道,陪我同去。若是朝廷诸公寻我,也不至于急切间找不到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