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那只不过是一所简陋的房子。
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因为那个不着调的父亲,我对酒产生了一种近乎偏执的忌讳,所以橱柜里一直是没有囤酒的。
但当下除了酒,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疏解我郁闷的心情。
我推门走了进去,酒吧里的光线昏暗,我之前不曾来过这样的地方,一时像只无头苍蝇找不到方向。
好在之后又进来一些人,我跟在他们身后,走到吧台前坐下。
酒保拿毛巾擦拭着手里的玻璃杯过来问我:“需要点什么先生?”
“……我是女士。”我纠正他。
那酒保闻言上下打量我一眼,摇了摇头:“看着不像。”他说,“不过,如果有冒犯到你的话,我选择道歉。”
“那么你需要点什么,小姐?”
我当即愣住。
他身后的柜子里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酒水,可我对酒的类别一无所知。
就在我窘迫得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朝我面前递来一个杯子,里头盛着满满当当的酒水:“要来一口吗?朗姆。”
我侧头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你?”我诧异道。
迈尔米礼貌地回应:“是我。”
我登时更惊讶了。
她居然对我有印象。
迈尔米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我认得你。”
她拿着酒杯的手伸出食指,隔着两公分的距离点着我的鼻尖,微微一笑说:“你是小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