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兴闫并不想鸣玉留在府内的事情被闹大。一个外男,虽然现在住在客房,可他是什么时候进入府中的,又是从哪个门进的,没有一个人得知,这岂不是很奇怪么?
要是这事儿传出去了,免不得又要落人口舌。
栎阳如故眼下过去瞧他,更是要仔细着。她身边必然要带丫鬟,否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但又不能带她院子里的丫鬟,没的穿出什么风言风语去。
安沁是最适合陪着栎阳如故的人了。
两人闲庭信步地朝着客房走,路上碰上几个丫鬟和小厮,打了招呼之后就纷纷离去,并没有人对栎阳如故的行踪产生什么怀疑。很快便顺利地进入了鸣玉的院子。
栎阳如故这时候才接过安沁手中提着的食盒,去鸣玉门口敲门去了。
得到了应声,栎阳如故推开方面走了进去,安沁则是远远地站在了院门边上,并未再上前。
屋内,鸣玉埋在被褥中,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眨巴着看栎阳如故。
“你就打算这么和我说话?”栎阳如故斜睨了他一眼道。
他毕竟是个男子,瞧着却一点都不避讳,委实不妥。不过栎阳如故也不是多在乎礼节的人,大多时候只是做个样子给旁人看看,省的有人在这些地方挑刺罢了。
况且鸣玉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一双手都没有露出来,栎阳如故也不好说什么了。
“如如,把门关了吧,我冷。”鸣玉道。
栎阳如故瞟了他一眼,看在他是个伤员的份上没有计较称呼问题。
外面正飘着雪,栎阳如故一开门,就有片片雪花飘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一阵的冷意。要是平时也就罢了,鸣玉受了伤,最是吹不得风的。
依照他的性子,若不是真的熬不住了,也不会向她提出要求。
栎阳如故收了伞,将它放在了门口屋檐下,而后关上了房门。
一关上门,屋子里炭火燃烧的声音就愈发清晰了几分。没过一会儿,方才的寒意便又散去了。
栎阳如故把拿来的食盒放在了一张圆桌上,挑眉看着他。
鸣玉知道她的意思,道“起不了身。”
栎阳如故又将那食盒拎到他床前,往床沿边上一放,道“寻思着没有人会给你送吃食,又是这么冷的天,伤病交加的,可不要死在我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