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凌的眼中逐渐失去高光,是了,才两年没见他怎么就忘了,这个林爷爷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
数次抵抗无果后,尤凌生无可恋地踏入了体育馆的大门,多亏了符世麒多年来的监督与迫害,让他这种懒人拥有了与脸蛋不符的超强体力,为熬夜学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来吧,陪你玩几把。”尤凌拿着网球拍进行拉伸,嘴上嘟嘟囔囔地抱怨嫌弃,但嘴角还是不受控制的疯狂上扬。
不管怎样,二哈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不然以他们那短短十多年的相处,要追上这人的脑回路还是有些困难的。
尤凌放开打了几场,越打越不对劲,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今天的打法太温柔了,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杀人网球的刺激与酣畅淋漓。
他收起球拍朝球网走去,符世麒看到后也走过来,问:“怎么了?”
尤凌仔细地打量这个人,连一滴汗都没有出,比起运动,更像是在照顾他的体力喂球。
要真是照顾他也还好,但这完全是给新手喂球的温柔打法,对他而言根本起不到运动效果啊!
尤凌眯起眼睛,语气逐渐危险:“你这是在让着我?”
符世麒别过头,“也、也没有。”
尤凌没再说话,换了几个项目,每个项目都玩得宛如新手下场,一点也不带劲,这时候他确定了,符世麒就是在让着他,而且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这人甚至以为他的体力已经退化到和脸一样弱。
虽然是被照顾的一方,但尤凌莫名地感觉不爽,说起来大概就是参加了一个号称很难的考试,老师说为了照顾你的智商我们给你安排了合适的试卷,结果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加一等于几。
有种被看不起的感觉。
尤凌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拳馆,问:“打一架?”
符世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头都点到一半了又生生停下,故作成熟地说:“这样不好。”
尤凌:???
你前几个月为了最后一根油条把我按在地上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符世麒也感受到来自尤凌的灵魂质问,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以前不是不知道你是受嘛,听说受都比较柔弱,需要关心和爱护……”
尤凌震惊得灵魂出窍,才一晚上,这个连提到亲亲都不好意思的纯情小学生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现在该质问他自己为什么是受,还是纠正他这明显不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