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瞬间涌出一群人来,凶神恶煞的看衣装打扮就是岐山山匪无疑,他们提刀拿剑的围追着一个少年。那少年身穿黑衣,手上握着一把长剑,脸上已经沾满了鲜血,看他跌跌撞撞的样子显然是已经战得筋疲力尽。只见那少年慌不择路的却还是冲出了山林,来到了易家马车面前。追着他的那群山匪有数十人,看着也是功夫了得;他们瞬间就追了过来,和易家一行马车形成了对立之势。
“是山匪!快!把马车护起来!”众人还处在突变的错愕里,周教头一句大喝,只见护卫们都拔出刀剑把马车护在了身后。
易香香知道预感成真大事不妙,她透过窗帘缝隙看向外面,只见那些山匪个个都面带阴狠和戾气,其中一个络腮胡子脸颊上带着大痦子的人哈哈大笑的说“没想到追个小子还能捡笔买卖!倒也是不亏!老八,看这马车阵仗应该是哪个倒霉鬼搬家呢,这回可要抓几个小姑娘上山圈养起来才是,不可像上次那般粗鲁的就地解决。”
易家女眷听到这些话吓得六神无主,部都在马车里瑟瑟发抖起来,连林氏都紧紧篡着手心,意图压下心中的害怕。
“六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当下有当下的乐趣。带人爬山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我才懒得费那功夫!上次那些也是够傻的,知道我们的规矩还往我们剑上撞,简直不知死活!”被称为老八的山匪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可脸上却有一道刀疤,且他眼睛深深内陷,显得十分阴狠。
易香香听到这话,对他们的规矩越发疑惑!哪有山匪打劫杀人还挑日子的?但她现在也没空关心这些,眼下最需要思考的就是怎么逃出生天。
“你那叫急色!不过这次看着马车里还挺多女人的,想来还可以选两个献给寨主。他的眼光可不是一般高,上次抓上山的那商户小姐,寨主就挺满意的!”痦子脸的山匪像马上就要挑拣货物一般,盯着马车看。
那被他们追杀的少年闻言大喊“你们要杀的是我,与他们无关!我把命给你们就是!”他黑衣渗血染成了暗红,眼见已是受了重伤。
“莫兆熙你也太给自己脸了,我们寨主看你骨骼清奇收你为徒,这一年也是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不成想你竟然是个恩将仇报的!”那被叫做六哥的痦子脸山匪说道。
“哼!你们以为给我吃了断尘散我就能认贼作父了?做梦!我莫家百来口人命,总有一天要你们岐山寨用血来偿!”莫兆熙说着喷出了一口鲜血,愤怒使他更加面红耳赤!
莫家?是一年前被岐山寨拦路灭门的莫家吗?易香香想。
“你居然还记得?难怪要逃出岐山!果然是毅力顽强,我们还真是小看你了!这断尘散药力极强,服后重塑心神犹如再生,你居然生生稳住了心神,也难怪寨主对你刮目相看!可惜啊,你要是一直装下去,以后说不定还真能颠覆我岐山寨,终归是少年公子,沉不住气啊!”那刀疤脸的山匪故作叹息,一双如同恶鬼般的眼睛里尽是嘲笑。
“你们岐山寨丧尽天良,我看你们一眼都觉恶心!等着吧,你们一定不得好死!”莫兆熙对着山匪们说道!
刀疤山匪闻言哈哈大笑“不得好死?你也真是天真!你在岐山寨呆了一年连我们是谁都搞不清楚,还想让我们不得好死?今天不得好死的,只会是你!”
莫兆熙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刀疤脸,滔天恨意毫不遮掩。
此时,周教头护着易康文从马车里站了出来,只见后者拱手对那群山匪说道“各位好汉,我们乃是通州易大人的家眷,烦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去。”
“好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世间居然还有人称我们好汉!”痦子脸山匪大笑出声,剩下的山匪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这老头倒是能屈能伸,不过这通州易家是哪个?没听过啊!老头,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少年是谁吗?莫大学士的嫡孙!当年我们连莫家都杀了个片甲不留,还会在意你个不知哪里出来的易家?就算是皇帝站在我们面前,那也照杀不误!说来今天也算你们倒霉,不然这个时间我们都在山上喝酒呢!要怪你们就怪这小子吧,他要是不逃,我们还不会追下来!”说话的仍旧是那个痦子脸的山匪“六哥”,他和那个老八看样子是现在这群山匪里领头的人,而他说出来的话好像杀死莫家人就和杀了几只兔子一样,满是无所谓。
莫兆熙闻言已经是双目剧裂,时隔一年,他仍旧记得那天亲人们的惨状!
“六哥同他们啰嗦什么!杀了这些人,赶紧回寨子里喝酒才是!”刀疤脸的山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