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妃道:“回皇上,是新来了秀女,慕容芬仪。”
皇上不可置信,语气似沉吟道:“怎是她?”皇上沉默一小会,“可有人证物证?”
皇上沉吟声甚小,雍妃并未听到,指着殿外,道:“人证在外跪着。”她招招手让方才那内监上前,那内监跪在地上,端起托盘。皇上看一眼托盘上的湖蓝色暗花浅纹的织锦缎子木偶,以银针固定了那写着名字与生辰八字的字条。
皇上鼻端传来一声冷哼,道:“实在大胆!”
皇上本还有话要说,雍妃便急抢白过去,道:“那可不是!臣妾也是吓坏了!”
皇上脸色冷淡下去,道:“慕容芬仪为何如此做?”
雍妃卷着绣帕,道:“听闻是前日觐见皇后之时,倾倒在赵贵人身上。回宫之时,赵贵人出言不逊,挑拨了慕容芬仪与她侍女的关系。想来慕容芬仪仇恨在心,便做了这样卑劣不堪之事。”
皇后十分在意察言观色,见皇上脸色冷淡,只小心翼翼宽慰道:“昨日见慕容芬仪也是个十分温善之人,想来赵贵人也是出言无所忌讳,言辞不甚合礼,才惹得慕容芬仪范了糊涂。”
皇上‘嗯’了一声,脸色平静,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正剧?”
皇后看一眼孙福齐,孙福齐躬身道:“回皇上,奴才已经命人查了,这玩偶的绣锻是昨日婷妃与裕贵嫔赏下的缎子做的,”他抬头看一眼皇上,又接口道,“那里料是婷妃赏下的,外头的衬子,是婷妃赏下的……”
“慌什么,继续说。”皇上脸上阴晴不定。
“皇上,只是那字尚不字是否是慕容芬仪的。昨日慕容芬仪被抓时,纠缠中伤了,现在应是醒了的,只留了芬仪的侍女拷问。”
“臣妾听闻之时,只道芬仪既然伤着,到底要伤好在审,免得慎刑司的奴才手脚不干净……”皇上解释道。
皇上微微点头,只道:“皇后仁善。遣个太医去瞧瞧,待伤好再审不此。”又转问孙福齐,“那侍婢如何说?”
孙福齐:“那侍女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只说昨夜之事丝毫不记得,不肯承认。”
雍妃道:“贱婢嘴硬,不若用刑,势必会招供。昨夜与慕容氏一同行事,怎会不记得?”
孙福齐道:“奴才也正奇怪,可是那侍婢却绝口不认,如今不知是否用了刑。”
雍妃忿忿道:“玩偶上的绸子竟是裕贵嫔和婷妃,想来若是陷害不成,也能害两位妹妹失去皇上信任,可见慕容氏居心叵测,城府颇深。皇上,此事昭然若揭,只需命人去寻了慕容氏的字迹便知分明!”
皇上脸上浮现一丝不信,正不知如何,只听皇后道:“不若等慕容芬仪伤好再连同她侍婢一起审,先收监看管吧。”
皇上颔首微笑,道:“淑铭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