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能帮我做一件事,我可让你远离此地,自行修行。”
男狐妖脚步一顿。
待到洞-穴里的嬉笑声渐渐停止了,男狐妖才领着池予进入了洞-穴里,满室狼藉,一股浓郁的味道弥漫着整个洞-穴,熏得池予几欲作呕。
女狐妖媚眼如丝,慵懒的躺在苍鹰的怀里,两人粘腻着躺在床上,瞥了眼池予,娇笑道:“这么洗了一下,倒是个可人儿,吃了怪可惜的,是吧,鹰大哥!”
苍鹰看都不看池予一眼,笑嘻嘻的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亲了一口道:“你知道我只在意你的,有谁比得上你,刚刚不是喊饿了,不然我喂你?”
女狐妖推了他一把,娇嗔道:“走开啦,狠心的家伙。”她媚眼一转,转到男狐妖身上笑道:“你说呢,凌云,把她送给你如何?”
男狐妖含笑道:“这凌云可消受不起。”瞥见苍鹰一副恶狠狠瞪着他的样子,他笑道:“凌云就不打扰娇姐姐和鹰大哥享受了,凌云告退。”
他退出了洞口,微微抬眼瞟了眼一直低头面无表情的池予,才转身大步离开。
似乎是想要吓唬一下池予,看她花容变色的样子;又或者只是想看她羞愧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女狐妖倒没有马上要吃她,反而和苍鹰在床上又腻乎了一番。
腻了好一会,没看到她想看的东西,女狐妖便没了趣味,她大概是那种有人看着她,在意她,为她争,为她抢,为她吃醋,她就越趣味,越兴奋的性子,现在没人看她了,唯一的观众一直面无表情的垂着头,感觉无趣之极。
她推开了腻在她身上的苍鹰,起身下床走到池予面前,见她依然面无表情的样子,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她淡漠的眼神,娇笑道:“你就一点也不害怕?”
池予道:“我害怕你就会放了我?”
女狐妖笑嘻嘻道:“那不行,放了你,我吃什么?”
池予道:“世间万物,五谷杂粮,草露甘果,哪样不可饱腹,为何非要作孽杀生食人,此乃丧尽天良,十恶不赦之罪。”
“嘻嘻,你在跟我说教吗,你是比丘尼?”女狐妖的目光落在她眉心的莲花印记上。
池予道:“我不是僧人,而你也不需说教,你已无可救药,你需要的是一场业火,焚净你肮脏的身体和灵魂。”
女狐妖闻言大怒,顺手一记耳光抽去,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喝道:“贱人,敢骂我,你这蝼蚁胆敢骂我,就真的不怕我吃了你。”
她手一伸,便要掐她脖子,猛的腹部一痛,只觉被利刃刺入了腹部,然后被大力的踹了一脚,撞到床上,一股热流从下往上直冲,喷出了口鲜血,她懵了,懵然看着池予冷漠的脸色,还有她手中带血的匕首,正是她平时所用的匕首,似乎送给了那个叫凌云的小狐妖的匕首,不可置信。
池予用匕首反手在自己手腕上一划,默运心决,起身冷冷看着她道:“天作孽犹可恕……”
眼见女狐妖吐了一口血,苍鹰惊怒着一掌向池予头顶落下喝道:“我先毙了你……”猛的呼吸一窒息,只觉得千斤重力,万般死气扑面而来,浓浓的地狱鬼气弥漫开来,仿似鬼哭狼嚎,又似森森的十八层地狱,压抑死气沉沉,他竟然就像置身在地狱的恶鬼,挣不脱,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