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说,不知晓祸从口出么?如今太子爷西征大胜,正是风头正健的时候,这些话便是满朝的文武都不敢说,你怎么就敢往那两个小子面前倒?也不怕他们捅给了太子爷,以后有的你苦头吃……”
说罢恨铁不成钢道,
“你也是读了这么久的书了,怎得倒不明白事理,你现在还小与太子爷不能硬碰硬,待得你以后长大了,自己要学着拉拢朝臣再培植势力,以后羽翼丰满时便是你父皇也动不了你分毫!要忍……知晓么?”
燕岐瑜闻言却是嗤之以鼻,
“母妃,你这些话不过说说罢了,忍不忍得又有甚么关系,左右以后父皇会退位,将皇位让给太子,以后这江山都是太子在坐,于儿子又有何干!”
淑妃闻言气道,
“又胡说八道了!怎么就是让位给太子了,你父皇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在位上少说也有二十年,届时你也长大成人,也有与太子一争之力了,以后这江山如何还说不准呢!”
燕岐瑜听了哈哈大笑,
“母妃,你这白日梦也要醒醒了,父皇连退位诏书都拟好了,如今那东西就在东宫里放着呢!你还在想儿子能继位呢!还是快快醒来吧!”
淑妃见他说的真切,不由也怀疑起来,
“我儿是如何知晓的?”
燕岐瑜应道,
“正是那小野种讲出来的,若是不然你当儿子为何同他打了一架!”
说罢,意兴阑珊的摆手道,
“罢!母妃也别逼儿子读书了,左右以后也是做个闲散的王爷,何必这般辛苦,正好趁着这几日禁足好好歇一歇!”
当下再不理呆愣当场的淑妃,自己回去睡了!
那淑妃听得儿子所言,呆了良久回过神来时,心头百般滋味便立时涌上了心头,
说起来她一介贱奴出身能到今日,已是祖宗积德,自己有福了,她虽是时常对儿子耳提面命,要他勤读书,长学问,以后好与太子争长短,不过内心里也是知晓这长幼有序,嫡庶之分可谓天壤之别,尤其燕韫淓做了皇帝之后更是如此。
要知晓太子爷乃是陛下元后所生,母族乃是河东大族,论出身论学识论资历论声望,自家儿子是拍马都比不上的。
只越是这样想,心中却越是不甘,都是一个人,双手双脚有鼻子有眼,凭甚么生来便有高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