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她也曾跟着小崔氏学过些字,也知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想当年太祖不就是布衣起家么?
为甚么自家儿子便不成!
如此日思夜想,便想得有些偏激了,今日听得儿子所言心中的不甘与愤恨立时到了顶点,
“凭甚么我的儿子便不能做皇帝!陛下真太偏心了,皇后再是与他恩爱也故去多年了,他身边只我与贤妃两人伺候着,这么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为何就如此偏心太子!”
想到这处不嫉恨不已,想当年她随着小崔氏嫁入蒲国公府,见着英俊潇洒的燕韫淓也是一颗芳心暗许,她能被选中跟着小崔氏嫁入蒲国公府,本就是抱着做妾的心思,只恨燕韫淓对小崔氏太过专情,才令得她蹉跎了青春。
后头好不易想法子得了二郎,却没得来燕韫淓多少怜惜,待得入了皇宫更是从未踏足她的宫中,明面上吃穿用度,一应应有的东西,他们母子俩也是不缺,只想要的父爱与夫妻恩情却是半分无有。
你让她如何不心头暗恨,如今满腔的抱负都压到了儿子身上,原想着还有一二十年的光景可以待得儿子慢慢成长,却没想到陛下竟出此一招,早早断了儿子的前程!
她如何甘心!
只不甘心又如何?
论甚么自家儿子都论不过太子爷,除非……除非太子爷能……能死了!
想到这处淑妃猛然一惊,立在那处目光变幻,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咬牙,
“你燕韫淓这位子的来路也是不正,许你做得,便不许我做么!”
心头打定了主意,人便如寻到了盼头一般,一颗心竟猛然静了下来,过去坐到了桌前,缓缓倒了一杯茶水,待得微凉带涩的茶水滑入肚中,人又清醒了几分。
这才扬声叫道,
“周良!”
周良自外头应声进来,
“听娘娘吩咐!”
“想法子出宫联络到本宫的兄长吴富贵!”
周良闻言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