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排新建的砖房,比普通村民家气派多了。
她径直走向最大的那间,听见里面传来徐秀的笑声。
门没关严,她透过缝隙看到徐秀正在给孟寻洲倒茶,身子几乎贴在他背上。
而桌上,分明摆着一瓶白酒和两个杯子。
徐应怜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应怜?”徐秀惊讶地转身,随即笑道,“你是来送孟大哥回家的吗?我们工作还没完呢。”
徐应怜没理她,走到桌前,把篮子里的鸡蛋和红糖一样样拿出来:“听说你身子虚,特意给你送点补品。”
徐秀愣住了:“我?我没病啊。”
“没病?”徐应怜冷笑,“那怎么满村子说我生不出孩子?这不是病是什么?是嘴贱!”
孟寻洲猛地站起来:“应怜!”
“怎么,我说错了?”徐应怜转向孟寻洲,“你在这喝酒谈工作?谈的是什么工作?谈怎么换个能生的媳妇?”
徐秀脸色煞白:“应怜,你误会了,我没说过那些话。”
“敢做不敢认?”徐应怜逼近一步,“徐秀,我警告你,再敢打我男人的主意,再敢散布谣言,我就去县里告你破坏别人家庭!你不是最看重前途吗?我看哪个领导敢要一个道德败坏的人!”
徐秀被戳中痛处,终于撕下伪装:“你去告啊!看谁信你一个下乡劳改的话!”
她转向孟寻洲,眼中含泪,“孟大哥,你就看着她这样侮辱我?”
孟寻洲看看妻子,又看看徐秀,突然笑了:“徐秀同.志,我媳妇脾气是急了点,但她从不撒谎。”
他拿起桌上的白酒瓶,“还有,我记得你说要请教工作,怎么还准备了酒?”
徐秀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孟寻洲拉起徐应怜的手:“走吧,回家。以后有什么工作,就在大队部谈。”
回家的路上,徐应怜一直没说话。